戒指清脆作响,慢慢滚落在桌上,正是赵清远要送给赵夫人的戒指,价值千万。
苏妙人拿起来,耀武扬威得说,“玉笙,你......你怎么能偷东西呢!”
“我没有偷!”阮玉笙自己都是迷茫的。
苏妙人接过话来,“玉笙,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什么呢?赶紧给赵先生和赵夫人赔礼道歉,别再装啦!”
“我说了我没有偷,我不知道戒指为什么会在我包里。”阮玉笙慌张的看向赵氏夫妇,“我真的没有偷,请您相信我!”
苏妙人堵在阮玉笙和赵清远身前,拿着戒指不断向她逼近。
“你没偷,戒指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大家都敢搜身,就你不敢,为什么?”
“玉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啊!”
阮玉笙被她逼得不断后退,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脚,她重心不稳的朝后面倾倒。
后面正好是酒台。
酒水全洒在地上,杯子碎的到处都是,阮玉笙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水,狼狈的不成样子。
好累,她好累。
快要喘不上气了,也爬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么累!
目光里都是大家鄙夷的脸色,耳朵里也是众人窃窃私语的羞辱。
“多亏了这个小姐,要不然我们大家都要被诟病。”
“小偷就是小偷,还装什么?”
“这不是阮家那个女的吗?早就听说名声很不好了,看来坊间传的都是真的!”
“谢总怎么会看上她?估计是爬床的功夫了得,啧啧啧。”
“什么玩意儿啊!”
你一句我一句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阮玉笙,她从未这么慌张过。
可是她知道,她已经说服不了这些人了。
她唯一期望谢斯宴是相信自己的。
如果他相信,那她就还有全世界。
渴望的视线穿透众人,来到谢斯宴的目光中,仿佛在说:你相信我吗?
可他转身就走了,走得很干脆。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说:他不信。
他说:她是小偷。
......
酒会匆匆落下帷幕。
阮玉笙抱住自己,灰溜溜的离开大厅。
外面的小风吹拂在身上,好冷,冷点也好。
“阿嚏!”
一个寒颤后,她不停发抖。
肩头披上一件西服,黑雪松味的。
“傻站着做什么?”
衣服还有他的余温,温暖着阮玉笙的心,她拢紧衣服,满含期待的问,“你相信我吗?”
“我都叫你不要添乱了,为什么不听话。”
眼里的星辰落幕,穿着他的衣服却觉得比刚才还冷,她伸手要脱下来,谢斯宴又罩上,“还在闹什么?!”
“我没闹。”
谢斯宴,我从来就没想闹。
“明早就回去,别再给我丢人了!”
“竞标......”
“林氏倒是沾了你的光。”
阮玉笙心里的难受不断翻涌。
伴他两年,他们明明那么亲密的,都没能让他信她半分。
她到底如何才能跟谢斯宴说清楚,她真的真的没有偷。
......
第二天,酒庄的议论不减。
阮玉笙跟随谢斯宴身后,去跟赵氏夫妇告别。
苏妙人和谢霖安紧跟而来。
“小叔,等等我。”
“玉笙,咱们就别去了吧,莫要再给谢氏丢人了。”苏妙人又在嘲讽。
阮玉笙也实在不想去,原地看着谢斯宴去了赵氏夫妇身边。
谢霖安说,“我和我小叔准备走了,昨天的事望赵总和夫人莫要怪罪,一切都跟谢氏无关,都是那个女人个人所为。”
赵夫人笑着看谢斯宴,“谢总,我能去跟她说两句话吗?”
“她胆子小。”
“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赵夫人去了,谢斯宴跟着后面,大家都跟着过去。
阮玉笙礼貌问好,“赵夫人。”
“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阮玉笙已经不想再解释了。
“赵夫人,玉笙她......”
“苏小姐,我问你了吗?”
苏妙人被怼蒙了,接下来听到的话,让她更懵。
“阮小姐昨天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们没有严查,是我和清远的错。”赵夫人说完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