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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猷,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她这么经不起折腾,我也不会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了。”
赵棠自小骄纵,能说到这个份上,她以为萧廷猷一定会就此作罢。
却没想到,他还是怒目圆睁。
“我没想到你心思这么狠毒!”
“我心思狠毒,廷猷,我不过是因为太爱你了,才失了理智。”
萧廷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爱?你也配说爱吗?”
赵棠声音发颤:“我为了等你回来,这三年以来,不知拒绝了多少世家嫡子,这还不算爱吗?”
“现在她都死了,你何不娶我为妻,做你的夫人,我会好好爱你的!”
萧廷猷倏地松手,赵棠踉跄了几步,腰间玉佩应声滑落。
萧廷猷垂眸,只觉得这枚玉佩格外熟悉。
赵棠立刻弯腰去拾,萧廷猷一把将玉佩夺了过来。
“这只玉佩,从何而来?”
“自然是从林姑娘手里拿到的。”
赵棠眸中氤氲着怒气:“将军,你为何要将去敌国为间谍的事情告诉她?”
萧廷猷顿时僵直了身子。
他从未说过此事,阿栀她知道?
她这般聪颖,应该已经猜到了。
那他所做的一切,加上陛下不曾过问他便下旨退婚的事,在她眼里,岂不是成为了欺骗?
不会的……
萧廷猷死死盯着赵棠。
“所以,你赏花宴上为难她是因为这枚玉佩?”
“是啊,她都被退婚了,还敢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她该死!”
萧廷猷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握着玉佩的手不住颤抖。
“我看该死的人是你!”
话音未落,他腰间佩剑 “唰” 地出鞘。
寒光一闪,剑刃直直刺向赵棠的手臂。
赵棠惊恐地尖叫一声,整个人踉跄着往后倒去。
鲜血顺着手臂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她身上华丽的宫裙。
周围婢女吓得瘫倒在ɹp地,发出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皇帝在一众侍卫和太监的簇拥下匆匆赶到。
“大胆萧廷猷,竟敢在郡主府公然行凶,眼里还有没有朕!”
萧廷猷仿佛失了心智,充耳不闻。
他双眼依旧死死盯着赵棠,手中的剑还在微微颤抖,剑身血迹顺着剑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陛下,她害死了阿栀!”
萧廷猷嘶吼着,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愤怒。
皇帝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如水。
“不管郡主做了什么,轮不到你擅自惩处!来人,将萧廷猷拿下!”
话音刚落,一众侍卫如潮水般涌上前,将萧廷猷团团围住。
萧廷猷虽武功高强,但此刻心乱如麻,又寡不敌众,很快就被侍卫们制住。
他拼命挣扎,却难以挣脱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棠被太医搀扶着离开。
江南。
林叙栀倚在雕花梨木窗边,指尖轻抚过案头泛黄的医书,
三年来的遭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正出神时,一阵清朗的呼唤从院角传来:“徒儿,快来!”
林叙栀抬眸。
是师父阮明月。
她手持一株刚采的七叶一枝花,眼神里满是期许。
“这味药可解百毒,对跌打损伤疗效显著,正是你一直钻研的。”
林叙栀快步上前,接过草药,素手轻轻摩挲着叶片,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药香钻进鼻腔。
下一秒,林叙栀脑中一阵眩晕,险些晕了过去。
阮明月坐在她身旁,为她把脉。
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恢复得还是太慢,你心思太重,这样对身体不好。”
林叙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师父,我已经好多了。”
阮明月满面愁容:“这样吧,我陪你去趟月牙泉,那边的泉水疗养身子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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