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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驰徹抓着那封信,看着里面的字眼,手指用力到泛白。
  脑袋里充血似的突突直跳。
  “胡闹!简直荒唐!”
  信纸被他蹂躏成球,径直扔到了地上。
  “陆扶黎,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
  话虽如此,他难免想到这段时间陆扶黎的异常。
  一直无法回升的体温,惨白没有血色的皮肤。
  只是他又极快的将这段记忆压了下去。
  “不过是天寒,她从小就怕冷。”
  可墨驰徹忘了,突厥边境靠北,秋冬便是寒风凛冽冰雪刺骨。
  能在那种极寒条件下苦苦坚持的陆扶黎,又怎会如从前那般怕冷。
  夜色渐浓,墨驰徹心下也没有了当时看见棺材时那般不安,只是也不忘去找影卫寻找陆扶黎的踪迹。
  然而比影卫消息回来的更早的是带着楚帝的圣旨的总管李公公。
  “陆扶黎英风烈烈,不让须眉,奈何天不假年,赫然长逝,当赐忠义大将军之名厚葬,由摄政王全权操办。”
  本是举国同悲,无人异议之事。
  唯独墨驰徹在宣旨后却迟迟未能将圣旨接下。3
  “陆扶黎未死,恕臣无法接旨。”
  李公公同一起前来送礼的小太监对视了一样,才看向墨驰徹。
  “摄政王,陆将军的离开我们都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到如今,何不让她入土为安。”
  墨驰徹只是固执的摇了摇头:“本王还有事,公公请回吧。”
  李公公现下拿着圣旨如同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摄政王这是要抗旨不遵!”
  墨驰徹没有回头,顿了步子低声开口:“圣上那里我自会解释,无需公公糟心。”
  宫里的人来去匆匆,不过多久,摄政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墨驰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又从怀里寻出了陆扶黎写的下信纸。
  纵然他对里面的内容深恶痛绝,可只有这张纸才能证明陆扶黎确实回来过。
  他一定会找到她,然后好好问问她到底在做什么把戏。
  墨驰徹揉了揉眉心,正准备寻影卫问问情况,却又收到了楚皇的传召。
  金銮殿里。
  楚帝眼色晦暗:“墨驰徹,你可知罪!”
  墨驰徹眼里划过一抹幽深,面色却仍是恭敬。
  “臣知罪,可陆扶黎去世一事,臣不认。”
  楚帝也是知道当初墨驰徹对陆扶黎的上心。
  如今这般表现,楚帝也未尝不能理解。
  只是人都死了,活人却被困住了,这不是他所愿看见的。
  楚帝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后长叹了一口气。
  “她的尸身你已亲眼见过,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墨驰徹只觉一股痛意在往上涌。
  为何他说的话,他们都不信,他分明是有证据的。
  一念起,墨驰徹将一直放在怀里的信纸拿了出来。
  “臣有证据,纸上的墨都是新墨,是我特意寻来的乌金徽墨,上面有前几日陆扶黎写下的字迹。”
  楚帝眸色微闪,才命李公公将信纸呈上来。
  待信纸缓缓打开,楚帝的脸色蓦地沉了几分。
  “墨驰徹,你自己上前亲眼瞧瞧。”
  “这纸上,哪里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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