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静却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这让她想不通。
　　于是姜妍试探地问，“小静，我们以前认识吗？”
　　小静失望地嘟嘴，她猝不及防地凑到姜妍眼前。
　　“南初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姜妍茫然地摇头，脑海里没有半点关于小静的记忆。
　　她握住小静的手，微微皱眉。
　　“小静，我们到底在哪里见过？”
　　小静撇嘴，故意忽略姜妍的问题，捏着手里的蓝莓塞进姜妍嘴里。
　　“不告诉你，等你自己想起来。”
　　姜妍靠在枕头上，她将从小到大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但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转眼到了饭点，轮到小静去值日。
　　病房重新安静下来，没有半点人气。
　　姜妍失神地抚摸肚子，平坦光滑，好像从未存在过一个小生命。
　　她的眼眶发酸，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眼泪不自觉地流淌。
　　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慌乱地擦去泪水，对上许清远的视线。
　　许清远手里提着保温杯，看见姜妍红彤彤的眼睛，忍不住关心。
　　“宋小姐，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伤神。”
　　说罢，他打开保温杯，里面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喝点鸡汤吧，补补气血。”
15
　　姜妍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鸡汤，心里陷下一块。
　　她抬头，好奇地问，“许医生，我们之前认识吗？”
　　许清远的动作顿住，他直勾勾地看着姜妍。
　　足足十秒，姜妍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低头。
　　许清远被她害羞的反应逗笑，倒出鸡汤放凉。
　　“之前不认识的。”
　　“但是现在可以认识。”
　　许清远的话让姜妍觉得迷糊，明明小静告诉过她，她之前就和许清远见过。
　　可现在许清远却说，他们之前不认识。
　　姜妍觉得头疼，还想要继续追问。
　　刚张开嘴，许清远就舀起鸡汤送来。
　　姜妍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只能就着汤匙喝汤。
　　汤喝掉大半，门边突然传来祁年暴怒的声音。
　　“姜妍，你打掉我的孩子，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吗？”
　　祁年快步走进病房，一拳砸在许清远脸上。
　　许清远连连后退，鸡汤脱手摔在地上，弄得满地油污。
　　姜妍看见许清远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心里顿时发疼。
　　她担心地喊，“许医生，你没事吧？”
　　祁年听见姜妍关心眼前的男人，火气更甚，他高高扬起拳头。
　　拳头还没落下，就被许清远牢牢抓住。
　　许清远脸色冷硬，他嗤笑，“靳先生，你吵到南初休息了。”
　　他甩开祁年的手，快步走到姜妍身边。
　　“刚才没被鸡汤溅到吧？”
　　姜妍瞥见许清远颧骨处的淤青，情绪失控地朝祁年骂。
　　“祁年，你在犯疯病吗？”
　　“你凭什么打人？”
　　在祁年的记忆里，姜妍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可姜妍为了维护许清远，第一次冲他发火。
　　祁年的心发疼，他的表情扭曲。
　　“姜妍，你现在是在对我发脾气吗？”
　　“我才是你的丈夫。”
　　祁年企图提醒姜妍的身份，但他忘记了。
　　就在前几天，他已经和姜妍签订了离婚协议。
　　姜妍听完祁年的话，轻蔑地笑出声。
　　她翻出包里的离婚协议，用力甩在祁年脸上。
　　“祁年，麻烦你看清楚，我们离婚了。”
　　祁年的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上，心里莫名慌乱，不安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