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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歧的要求让许枳意内心波涛如怒,走到这步她只有硬着头皮装下去,让霍歧得到了他满意的答案,他大约也就没心思刁难自己了。
  许枳意慢慢俯下脑袋,向霍歧靠去。
  不想在她把头即将落在霍歧肩上时,霍歧的吻迎了过来。
  俩人气息交融,霍歧的霸道强势很快包裹着她,许枳意挣扎不得。
  直到她呼吸越来越沉重,依然没有半分抗拒,霍歧渐渐变得温柔缱绻。
  随之许枳意若有若无的发觉,霍歧的手逐渐对自己不老实,她的衣裙不停上卷。
  许枳意终究在还来不及说服自己忍下的时候,她极快地睁开眼睛按住了霍歧的左手。
  霍歧慢悠悠地跟着睁眼,面上情欲之色陡然消退,长睫轻压,从许枳意按住自己的手上瞟过,语气凌冽。
  “怎么了?”
  许枳意对上霍歧犀利的目光,她脑子迅速一转,松开按住霍歧的手,圈抱在他脖间,极力散发柔情,难堪地求情。
  “霍世子,还是大白天,我不习惯,而且……”
  霍歧自来无所顾忌,白日对他来说算不得理由,许枳意吞吞吐吐,他愈发好奇:“而且什么。”
  许枳意耳垂红的就要滴血,她咬了咬唇,故意含羞带怯附到霍歧耳边私语。
  待许枳意短短的几个字说完,霍歧脸色乍然一懵,随之变得缓缓了然。
  此刻许枳意的下巴已经搭在霍歧的肩头,手在霍歧背上打转,她声音更低。
  “上次你真的将我弄伤了,春涧也知道,到今天我还没养好,而且你不是也伤了背吗,过于频繁对你的伤恢复不好,这次便算了好不好。”
  许枳意不去接触霍歧的眼睛,还能把这些恶心的话,诉说的柔肠百结,就是不知霍歧肯不肯接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示软。
  她静静等着霍歧发话,半晌不见对方有话说。
  倏然,许枳意的裙子落了下来,霍歧的手无奈还在。
  她的身上发烫,意识到霍歧在做什么,她咬紧了唇忍住,眼泪都快落了出来。
  生怕霍歧不信,许枳意轻嗔:“霍歧,我真疼。”
  “这就疼了,看来你今天这般讨好我,是上次那回真怕了,”霍歧嘴里有些笑话,但也就此打住,怀中人儿还在轻颤,溢出了泣腔,他嘴边蓦然起了笑意。
  “好了,不是没动你吗,还哭什么?”
  霍歧现在笑意比较放松,许枳意可以大胆些,她哭怼。
  “我怕你啊,你一次比一次手段凶狠的捉弄我,上次差点掐死我。”
  “我一连做了几晚噩梦,霍歧,你要是真想报复我,杀了我好了。”
  “想死,不救沈霁梧了,”这句话让霍歧确定许枳意在说谎。
  许枳意半点不慌,因为在沈霁梧的事上,她越否认不在乎,霍歧越不信,攒着一股窝囊气,故意气哼。
  “想啊,如果不想,我能跟你勾搭,可是你欺人太甚,我受不了的时候就是想死怎么了,你又不会对我留情。”
  “我这一刻想死,你这一刻想杀了我,我俩互相成全,我倒痛快解脱了,当然真死了还是会后悔的,救不了殿下,我岂不是白受你欺负了。”
  “哈哈哈,许枳意,你很会算账,”即使话中还是维护了沈霁梧,让霍歧很不喜,但霍歧很难不被许枳意的气话逗笑,还算听得下去。
  许枳意自我挖苦:“我哪会算账,霍世子才是算账高手,我竟莫名欠了霍世子的冤孽债,现今需要一点点还。”
  “还完了,不知霍世子会给我个什么死法。”
  就一个时辰的功夫,许枳意将死挂在嘴边无数回,软玉温香在怀,嘴皮子也比先前讨人喜欢。
  说到底霍歧之前也没细想过讨完债,他对许枳意是留是除。
  目前许枳意先识趣不少,霍歧不是不能发发慈悲。
  “别跟我耍心眼,我可能会留你活得长一点。”
  许枳意揶揄:“若说心眼,你比河里的莲蓬还多,我不自讨没趣。”
  “牙尖嘴利,”霍歧轻笑,说着,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瓷瓶塞到许枳意手里。
  “十旬的药,既然身子不舒服,你就回去歇着吧。”
  这次是直接给的药丸,许枳意握着手中渴望已久的瓷瓶,她迟疑,生怕这药丸再掺点什么。
  她不显开心,拭着泪从霍歧怀中起来,状似关心。
  “是总取血,胳膊受不了吗,怎么变成药了。”
  霍歧看透许枳意的想法,嗤笑:“这药丸跟血一样有效果,里面干干净净没有毒,不能白让你受我欺负不是。”
  “那药丸中的血是从旁人身上取的,与我的无异。”
  许枳意故作惊讶:“你身边能人真不少,他们都是做什么的,都百毒不侵吗?”
  霍歧直视她:“又想打听?”
  许枳意吃瘪,当做不在乎地摇头嘟囔:“没有,反正我也见不到,也不知怎么总一点火你就着。”
  话落,许枳意不加留恋地走出门去。
  许枳意走后不久,凌风打探路方回来了。
  “那名叫路方的在许姑娘停放马车的铺外转悠许久,后来仗着是平阳侯府的人,进铺要见许姑娘,让铺中掌柜拦住了。”
  “路方看不见人,不久去了贺王府外,私下会见了贺王侧妃秦如樱的贴身丫鬟,二人鬼鬼祟祟,应是路方向秦如樱的丫鬟透露了许姑娘奇怪的行踪。”
  得知这个路方不是许枳意故意使的障眼法,而是另有其人,霍歧眯了眯眼,幽幽念叨:“贺王侧妃秦如樱。”
  鉴于霍歧知道秦如樱的底细,他下令:“盯好这俩人,看秦如樱究竟想做什么。”
  ……
  许枳意虚与委蛇的付出不错,霍歧不仅这次未为难她,还很快给了自己药。
  沈霁梧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转好,乾熙帝携后妃,皇子,大臣等人,驾临迎沁宫赏春半个月。
  许枳意作为沈霁梧的未婚妻也在其中。
  初到迎沁宫,沈霁梧就兴致勃勃地带许枳意去百花园摘花酿酒,履行他之前的承诺。
  一来到百花园,许枳意就见沈霁梧忙忙碌碌不停,摘花的热情比宫人还足,她心疼地拿出手绢替沈霁梧拭汗。
  “霁梧,差不多就行了,别累到自己。”
  沈霁梧没有一点疲累意思,反而精神焕发。
  “今年是我们婚前最后一个春日,明年总要喝到我们自己酿的酒,几十年后我们再把剩下酿的酒分给儿女们,让他们也尝尝我们今日的幸福怎会累呢,意儿你别担心我。”
  “啧啧啧,王爷,你瞧,妾身就说太子带着许姑娘来了这,不想听到这么一番情话,真是羡煞旁人。”
  一道娇媚的声音从百花园外传来,许枳意和沈霁梧下意识回头。
  就见赵王带着王妃,贺王带着秦如樱,以及独身的霍歧朝他们走来。
  而刚刚说话的就是秦如樱。
  听说贺王妃身体弱,子嗣艰难,贺王妃一直无子,近日秦如樱遇见游方道士算卦,说她有子嗣绵延之相。
  贺王得知对秦如樱分外关心,大夫成群地入府看脉,也不拘秦如樱自由,因而这次也能来迎沁宫。
  秦如樱一进百花园就直勾勾盯着许枳意,许枳意直觉秦如樱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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