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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歧瞥了眼见他如见鬼的许枳意,放下她的青丝漫不经心道。
  “也就你跟沈霁梧调情的时候吧,我听了听,许姑娘还是偏心啊!”
  许枳意往外看了看,能从房内看见春涧的影子,应该是在守着门。
  霍歧见许枳意紧张兮兮地,从鼻腔中嗤笑声:“许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方才你跟沈霁梧调情的样子比在我身下吟声还开心,难道说怕我,是这段时间骗我的。”
  霍歧嘴里向来说不出干净好话,许枳意气的脸色一白,为防过激闹出动静,她仍忍下脾气好生好气道。tຊ
  “他是我未婚夫,我不与他和颜悦色说话,我难道歇斯底里吗,这里是在行宫,人多眼杂,你怎么来的,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怎么办,秦如樱昨天闹的事还不够吗?”
  霍歧呵笑,他顺手将许枳意按压在床上,单手挑开她的里衣,让肌肤裸露出来,霍歧此等行径,许枳意又急又无法,她低声。
  “霍歧,我说这里是行宫你听不懂吗,被发现了我们皆没有好下场。”
  霍歧褪下许枳意肩头的衣物便停了,他将手探过去,许枳意轻嘶一声。
  霍歧这才看清她肩后的擦伤,顿了顿,他收回手问。
  “秦如樱不是你爹的私生女吗,她如此针对你,为何放了她?”
  秦如樱的私生女身份连沈霁梧都不知道,唯有许枳意与春涧清楚,而春涧知道便代表霍歧知道。
  但是秦如樱的事怎么也不该是他关心的,许枳意不答反问。
  “你关心这做什么?”
  霍歧审视许枳意,目光复杂,不过仅仅一瞬就消失了,他纳闷。
  “许姑娘,她昨天对你不善,保不齐背后还在偷偷地筹谋害你。”
  “你居然对一个杀母仇人的女儿心慈手软,很危险不知道吗,要不,我帮你杀了她。”
  许枳意慌忙脱口而道:“你不许去动秦如樱。”
  霍歧眉心轻蹙,语调沉了三分:“为何?”
  许枳意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她快速恢复如常,为了不让霍歧发现她留着秦如樱有用,借口道。
  “她毕竟已是贺王侧妃,昨日那举动闹破天也就是禁足,或是废了她,要不了她的性命。”
  “秦如樱的命我不在乎,但我不喜欢人前结怨,若她真干了有我容不下的事,我自有法子取她性命。”
  霍歧讥讽:“呵,我还以为你是怕在人前给沈霁梧结怨呢。”
  秦如樱只是个侧妃,为难她并不会给沈霁梧造成什么麻烦,许枳意还不至于顾头顾尾到这地步,不知霍歧怎么就盯上她了。
  霍歧一直不正面回应自己是不是占鹊阁的人,可许枳意有极大的直觉,霍歧与占鹊阁脱不了干系。
  若让霍歧查出来秦如樱在找占鹊阁的毒医,恐怕有麻烦,她旋即换了漠不关心的态度。
  “算了,怎么都是你有理,都是我为了殿下,秦如樱随你是杀是留,别来问我。”
  许枳意翻了一个身就要睡去,霍歧却没让她如愿,一把勾住她的腰将人轻圈怀中。
  动作间,许枳意怕他做什么,有意先将眼泪流出。
  霍歧看着许枳意滑出的泪珠,捻了捻,目光阴郁:“不想给。”
  多次了解后,许枳意发现霍歧若真想要,就不会多此一举问她,早不管不顾的折磨她了。
  并且行宫之行有半月的时间,期间还是需要向霍歧讨一次药,许枳意却不安心在此地做苟且事。
  许枳意不直白拒绝,以退为进。
  “太医说我手腕怎么也要养个五六日,后背还有擦伤,我自答应交易的那日便回不了头,我俩之间行事,自然双方都称心的好。”
  “眼看行宫之行有半月之久,我倒是还担心一旬之后你怕了不敢来,连药都不给我。”
  “索性你如此大胆,今日就急成这般,我也拒绝不了你,先提醒你莫要我配合什么,我没力气。”
  话罢,许枳意摆出引颈就戮的模样,静等霍歧施为。
  等了半晌,许枳意没见霍歧有任何动作,反慢慢将她放平在床上。
  许枳意故意露出惊愕的神情:“你……”
  许枳意大吃一惊的模样让霍歧看得清清楚楚,这让他反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
  好像他喜欢从许枳意的脸上,看见她对自己充满意料之外的表情。
  霍歧话里嫌弃:“没力气倒失了乐趣,我也不是随便能敷衍的。”
  许枳意浅浅露出失望神色,她挂忧:“那下次的药你还会给我吗?”
  千言万语,许枳意最挂心的人终究是沈霁梧,霍歧笑意不及眼底。
  “你现在如此识趣,我哪舍得不给,只等离开行宫,你下次双倍还我。”
  许枳意轻松口气。
  敷衍完霍歧,片刻后许枳意就喊累,霍歧也没了待下去的意思。
  他悄无声息出了许枳意的房间。
  ……
  秦如樱得罪了人,贺王对她气恼交加,可来行宫他就只带了秦如樱,许枳意让贺王自行处置就是给他一个掩人耳目的台阶下。
  他便不可能真大动干戈去惩罚秦如樱,闹大到乾熙帝眼里,让乾熙帝对他有微词,认为他连个侧妃都管束不了。
  经秦如樱回去一哄,贺王除了警告秦如樱几句,就将此事化无了。
  秦如樱再不敢在行宫去招惹许枳意,一直熬到离开行宫返京。
  许枳意又神神秘秘地出府,聂婆子偷偷再派路方跟踪许枳意。
  春涧依旧甩掉了路方,而这次路方也长了脑子,他摸清每次许枳意的马车大都在自家的产业下停车。
  路方适先雇了几个人盯着,先看许枳意的马车往哪去,再让那人盯着许枳意。
  瞧瞧许枳意最后是进了铺子一直待在铺中,还是又偷偷去了哪。
  千辛万苦终于让路方守到了,发现许枳意居然乔装改扮一番去了贺楼。
  贺楼内。
  霍歧凑近许枳意颈间嗅了嗅,闻见股清淡的檀香味,他轻轻吮吸,低哑道。
  “最近你身上怎么总有股佛香味,难不成又念起了佛经?”
  许枳意近期总让木鸢去慈音寺,从了无师太那里打听秦如樱的消息。
  春涧已经悄悄向木鸢套了话,幸而木鸢有自己的交代,又事先安排了梦魇的借口,才暂时糊弄过去。
  但许枳意总不放心春涧会全然信木鸢的话,从行宫回来后,了无师太偷偷传信说春涧借着许枳意的名义,私下去慈音庵再次暗中套话,企图打听许枳意真正的意图。
  幸而了无师太心思玲珑,没有进圈套,给了春涧一盒养神静心的檀香,嘱咐她带给自己。
  春涧背后如此警惕自己动作,许枳意不信霍歧不知道她为何身染檀香。
  许枳意揶揄:“常与你做亏心事我害怕,总是梦魇,求神拜佛保佑自己千万别被人发现。”
  听到回答与春涧查的别无二致,霍歧还是不太信,不禁摇头狐疑:“不是哄我吧。”
  许枳意反问:“如果被揭发不值得害怕吗?”
  霍歧将许枳意按住,指腹从她细嫩的小腿上滑过,挑眉追问。
  “一旦被揭发,那小鸳鸯最害怕谁知道,世人还是沈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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