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保险起见还是去卫生所打狂犬疫苗吧?”
成雪菲看着他的手于心不忍的关心起来。
手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让杜文斌皱起了眉。
可是军队的狗怎么会携带狂犬病毒呢?
“不用了,只是一些小伤口。”
他充分的表达着对成雪菲的信任。
成雪菲看着闪电,从它的模样中感觉不出任何攻击的情绪。
她曾经看过一篇报道,内容是狗可以感知主人的情绪。
难不成这件事还跟她有关系?
成雪菲在腰包中掏出双氧水倒在杜文斌的伤口上。
化学反应产生的泡沫,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淌下去。
她观察着杜文斌的表情,对方不但没有表现出痛苦,还眼含笑意地望着她。
杜文斌只觉得成雪菲没有想象的那么绝情。
她还是会关心他。
成雪菲时刻记着领导的那句话。
不要拿同志的性命去赌一个概率。
“不行,你还是去卫生所看看吧。”
最后,在她强硬的态度下,杜文斌屈服了。
卫生所的窗户上贴着大红色窗花,上面写着年年有余。
显得里面穿白大褂的同志格格不入。
同志看着他血淋淋的伤口抿了抿嘴:“小伙子,你这个伤口可能会留下疤痕。”
成雪菲看他不回答,以为是他不在意。
这让她的内心好受了一些。
杜文斌呆滞的望着空中,成雪菲刚刚对他的态度,让他感觉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恍惚着回忆着独属二人的过往。
在他刚认识成雪菲的那段时间,整个华北流行着十分严重的流感。
杜文斌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到处跑,也没能幸免。
等着不想给医院添麻烦的原则,他在家中吃了一点药以为能得到好转。
三天下来,他不仅病得更重了,还发起了高烧。
恰逢成雪菲来找他,他生硬的劝着她离开。
可她偏不。
她带着杜文斌去看病,可医院早就人满为患。
最后,她带着那些治病需要的药物回了家属院。
调配药剂的时候,她的手在明显的颤抖。
成雪菲哪有什么经验,她从没给别人打过针。
杜文斌看出了她的情绪,决定做点什么让她平静下来。
“没事,你不用紧张,你男人抗折腾。”
成雪菲当场就笑出了声。
哪有人这样相信别人的。
那时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恋人,现在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返回训犬基地的路上。
杜文斌呆望着成雪菲瘦弱的身影:“媳妇……”
熟悉的称呼再度在耳边响起,成雪菲冷着语气。
“别再这样称呼我了,我们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
杜文斌的胸口好像被刀深深的刺入,用力的搅动着。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一共有一个月的假,这里面还包含了过年的时间。”
成雪菲立马在心中盘数着杜文斌来了多少日。
还没等她数完,杜文斌就说了出来。
“等不到元宵节,我就要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看你。”
本就心灰意冷的成雪菲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还以为杜文斌不打算再回去了。
转念一想又不太对,她在杜文斌心中的地位怎么会抵得过工作。
曾经他永远都拿工作做借口,一次次的拒绝了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