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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循礼上课,景年的生活单调又乏味。
  她没有朋友,也不爱逛街,待在别墅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
  夜夜痴缠,眼角含泪,欲哭不哭,简直杀疯了慕循礼。
  李婶每天精心挑选材料,鲍鱼,海参,花胶,费尽心思地让厨房换不同的花样炖不同的汤。
  双眼盈润,脸颊像要溢出汁水的花瓣,景年是被慕循礼养出来开到极致的娇花。
  夜晚,慕循礼更疯了。
  这天,景年同往常一样睡觉。
  “咣当”一声开门巨响,景年在睡梦中被吓了一大跳。
  见到来人,景年坐起身,惊喜地开口,“妈妈。”
  阮玉溪穿着细高跟,走路又快又响,披着一件假狐狸毛皮草,眼里眼白多,明显是带着怒气。
  景年随意裹着一件大衣,朝床周铺着的地毯看了几眼,如兔子毛一样,很干净。
  景年松了一口气,庆幸昨晚和慕循礼不是在房间,要是阮玉溪撞见满地用过的垃圾,现在就可以不用活了。
  景年小心地问,“妈妈,怎么了,谁惹你生气啦?”
  阮玉溪尖细着嗓子说,“循礼的佣人真是不懂规则,做事毫无章法,连我都敢拦!”
  匆匆而来的李婶站在卧室门外,“阮太太,让您觉得怠慢是我工作的失误。我没有拦着您,只是想先上楼和景年小姐说一声。”
  然后阮玉溪这个暴脾气就冲上来了,李婶不说,景年也能猜得到。
  几声阮太太让阮玉溪的脸色和缓下来,嘴里还是不依不饶,“我见我亲生的女儿还需要等你们汇报吗?你们没见过我,循礼也没告诉你们我是谁?”
  阮玉溪笃定慕循礼说过,不然别墅区的安保人员不会轻易放行,让她的出租车能直接停在枫林晚苑大门口。
  李婶觉得冤枉,她上楼只是想先和景年打个招呼,再把该收拾的赶紧收拾好,毕竟慕循礼和景年在家怎么样,打扫的佣人都知道。
  李婶不敢解释更多,只是姿态俯得更低了。
  景年温和又带歉意地开口,“李婶,您先去忙吧,我和我妈妈说会话。”
  阮玉溪将景年的卧室打量一番,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去了衣帽间。
  80平的衣帽间,三分之二都是女士衣服,鞋子和包包,指纹解锁的防弹玻璃柜中放着配饰。
  阮玉溪满意,“嗯,对你还算大方。”
  又嗔了景年一眼,“年年,你什么时候来京市的,怎么不和我联系?你不知道妈妈有多想你。”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阮玉溪是景年唯一的亲人,是她生命中无法割舍的羁绊。
  景年笑起来,和慕循礼是一团乱账,没什么好说的,只选好听的说,“妈妈,我也好想你。”
  阮玉溪涂着鲜红的嘴唇,咧开大笑,“现在隔得近,妈妈随时都可以过来见你。”
  景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阮玉溪得意,“循礼亲自打电话告诉我的,说你在这里,要我有时间来看看你。”
  景年带阮玉溪参观房子,很多房间景年也是第一次进来,不知慕循礼什么时候设置了权限,景年的虹膜都可以开锁。
  阮玉溪对这处别墅很满意,尤其是工作的佣人对她非常客气,俨然把她看作了半个主子。
  下巴抬得越来越高,高跟鞋在地板上磕出嗒嗒的响声。
  阮玉溪评价,“和绿水湖别墅差不多,就是佣人差了点。”
  看了一眼景年又说,“都快中午了,你怎么还在睡觉?怎么还是以前的臭毛病,每次放假都在房间睡一天。”
  景年笑着解释,“感觉总是好困,睡不够。”
  阮玉溪:“越睡才会越没有精神,你从明天开始,每天6点起来去跑步,你看外面的树多大一棵棵,你在树底下跑步,空气清新,跑完步人也tຊ精神。”
  景年想,6点起来跑步,那是运动吗,那是要她的命。
  亲昵地挽着阮玉溪的手臂,转移话题,“妈妈,你现在还在慕家工作吗?”
  “我回去就辞掉慕家的工作,你和循礼都住在一起了,我还在他家工作,像什么话,不是给你丢脸吗?”
  景年趁机提醒道,“豪门水深,尤其是顶级豪门,薪水高,但是要求也多,稍有不慎惹怒了他们,后果也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承受的。”
  阮玉溪随意地听,心思都在慕循礼的收藏品上,暗暗猜测一幅字画,一盏瓷杯值多少钱。
  景年劝道,“妈妈,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如果遇到踏实可靠的人,你就稳定下来吧,不要总是居无定所,到处漂泊了。”
  阮玉溪心情很不错,没有当场翻脸。
  “因为穷看上去才会老实可靠,一旦他发达了,第一时间翻脸的就是他,不发达,我一辈子陪着他吃苦,发达了,第一个就踹了我!我找这样的干嘛?”
  景年说,“以后我工作了,把一半工资都交给你,你的生活就不会拮据了,日子慢慢过,总会越过越好的。”
  阮玉溪却抓住了重点,“工作?你现在没钱吗?”
  景年摇头。
  “循礼没有给你钱?”
  景年继续摇头。
  阮玉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房子,车子,一样都没有给你?”
  景年还是摇头。
  阮玉溪脸比锅底还黑,在景年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景年疼的哇哇叫。
  “你的脑子呢?毕业的时候寄存在学校了吗?就让慕循礼白睡?那些衣服有什么用,又卖不出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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