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是沈青欢女士吗?我是受您母亲和继父我委托来的,请问方便说几句吗?”一名拿着麦克风的记者和一名扛着摄影机的摄影师站在门口问道。
他们的身后站着沈青欢的母亲和继父,母亲正一脸难过的擦着脸上的泪水,见房门打开沈青欢坐在病床上眼睛上贴着纱布一时之间呆愣住了。
随后哭喊着来到床边握着沈青欢的手道:“囡囡啊你眼睛这么了?”
沈青欢结了痂的伤口此时被攥的生疼,她皱眉想将手抽出来,却被攥的更紧。
几名小队员见到这阵子也有些慌神,随后其中一名转身就去打电话,剩下几人走到沈青欢身边,将哭嚎的母亲同她隔离开。
沈青欢没有表情的看向门口方向冷冷地回答道:“不方便,请出去,这里是医院。”
听她冷漠的回答,母亲又开始哭嚎起来,跪坐在地哭着抹眼泪。
“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要给我们赡养费的啊。”
继父站在门口呼喊着周围的病人,生怕事情不够大似的。
护士一早就听到动静打了安保电话,此时在焦急的等人。他看着宋医生重点关注的病房发生闹事,急的团团转,偏偏今天宋清潭被安排到其他院区授课,此时也接不到电话。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的事情,甚至有不了解事情经过的人看到这个片段便将视频发到社交平台并配文“没良心女儿抛弃父母,收到报应身患重病,父母任不离不弃”。
沈青欢听着母亲的嚎叫,继父的咒骂,围观群众的讨论,摄影机快门的疯狂闪动憋闷在心里的情绪几近奔溃,她抄起床头柜的水果篮向门口掷去,仅存的理智还在拉扯着她,阻住她说出更难听的话:“滚啊!”
吼完她感觉世界瞬间安静下来,眼前一片黑暗,听不到一丝的声音,身边气流的波动和手上的触感在告诉她,她还在那个糟糕的环境,但她听不见了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一双熟悉的温暖干燥的大手伸过来,拢着她的肩按在怀里,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来晚了。”
四周的声音随着这句温暖的安抚瞬间涌进耳朵里,沈青欢像濒死的鱼被突然放进水里一般活过来了。
她紧紧地环住宋锦年的腰,像抱住久旱的甘霖一般死死不肯撒手。这一刻她的世界除了宋锦年再无其他人。
宋锦年将人护在怀里挡得严严实实,看着仍在拍摄的记者冷冷道:“你们报社的名字我记住了,等着律师函吧。”
随后看向还想继续搅浑水的男人道:“沈立军你最好掂量一下,帮着这帮记者闹这一场赚到的够不够你打官司的。
“你胡说什么!我们生了养了她,她给我们付赡养费是天经地义的!这犯哪门子法了?”沈立军不服气得梗着脖子继续吵着。
“赡养费?赡养两个字你知道怎么写嘛?谁教你说的这些话?这名没有职业道德的记者还是你那个烂泥儿子?或者说是他们两个串通好的?”宋锦年脸色沉得吓人,一字一句都砸得沈立军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