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病重,哀帝却还是想要为这个小表妹铺好后路。顾砚宁竖眉屏息,“陛下若是不相信微臣,微臣愿意用性命来担保。”说罢,他便抽出利刃交付哀帝手上,眼神坚毅。哀帝最后松口了,并不是说明他就这样轻易答应了,还需得姜楹松口。要是哀帝同意,姜楹不同意,哪也无济于事。姜楹养过一只叫绣球的狸猫,莫名得了顽疾,不管吃什么药都于事无睹。换作是其他男子必定会选择换一个,顾砚宁没有,他并不觉得绣球只是一个玩物,绣球是姜楹的寄托。
小说详情 月色中天,长空如墨色,小院灯火阑珊,皎洁柔和雪色透过窗外单调斑驳的树影,洒在小轩窗。 秋水见顾世子进入屋内,便带着青歌一起离开。 秋水是个有眼力劲的,她的心偏向顾砚宁,她家娘子和顾世子好好的一对恩爱美满的夫妻,都是那个皇帝威胁娘子,娘子心目中一定是爱着顾世子。 青歌跟随秋水走到门口,她忽然在门口停下来,一动也不动,带着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对秋水讨好一笑,“秋水姐姐,今夜我来守着。” 这守夜可不是一个好活计,秋水一眼就知道青歌在打什么主意,把袖子往胳膊上捞,伸出拳头在空中挥动,故作恶狠狠地警告青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秋水压低声音,环顾一圈发现没有其他人,便拖着小丫头走到偏远的游廊下,努力学着厨房里的老嬷嬷的如何蛮横不讲理,如何凶残。 “我告诉你,世子才是娘子的夫婿,他们要做什么你家主人压根管不着,而且世子这么好的人,爱护我家娘子,尊重我家娘子,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青歌没有生气,依旧是笑嘻嘻的,略带婴儿肥的小脸蛋旋出两个梨涡,灵动可爱,并不把秋水的话放在心底,单纯地说道:“秋水姐姐,我家主上也很好,他长得好看,整个长安城都挑不出第二个来,他生得高大威武,而且还很喜欢娘子,要是娘子和我家主上在一起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是娘子的。” 秋水看着青歌的样子,想要反驳,见她眸光点点,娇憨无比,觉得此人说不上话,无奈叹气,青歌接着说道:“秋水姐姐,你说为什么男人可以拥有很多妻子,女人只能有一个丈夫呢?” 这话让秋水怎么接,她多次想要给这个小丫头使绊子,结果小丫头非但没有察觉到,还觉得秋水对她很好,秋水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过同时庆幸青歌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要是太精明的,她可能也对付不过来。 她也不管青歌了,既然她愿意守夜就守夜吧。 殊不知对男女之事天真憨厚的青歌,却是皇帝的暗卫之一,她奉命来护卫姜娘子,要是提及她擅长的事情她必定是一副认真的模样。 她只…
月色中天,长空如墨色,小院灯火阑珊,皎洁柔和雪色透过窗外单调斑驳的树影,洒在小轩窗。
秋水见顾世子进入屋内,便带着青歌一起离开。
秋水是个有眼力劲的,她的心偏向顾砚宁,她家娘子和顾世子好好的一对恩爱美满的夫妻,都是那个皇帝威胁娘子,娘子心目中一定是爱着顾世子。
青歌跟随秋水走到门口,她忽然在门口停下来,一动也不动,带着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对秋水讨好一笑,“秋水姐姐,今夜我来守着。”
这守夜可不是一个好活计,秋水一眼就知道青歌在打什么主意,把袖子往胳膊上捞,伸出拳头在空中挥动,故作恶狠狠地警告青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秋水压低声音,环顾一圈发现没有其他人,便拖着小丫头走到偏远的游廊下,努力学着厨房里的老嬷嬷的如何蛮横不讲理,如何凶残。
“我告诉你,世子才是娘子的夫婿,他们要做什么你家主人压根管不着,而且世子这么好的人,爱护我家娘子,尊重我家娘子,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青歌没有生气,依旧是笑嘻嘻的,略带婴儿肥的小脸蛋旋出两个梨涡,灵动可爱,并不把秋水的话放在心底,单纯地说道:“秋水姐姐,我家主上也很好,他长得好看,整个长安城都挑不出第二个来,他生得高大威武,而且还很喜欢娘子,要是娘子和我家主上在一起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是娘子的。”
秋水看着青歌的样子,想要反驳,见她眸光点点,娇憨无比,觉得此人说不上话,无奈叹气,青歌接着说道:“秋水姐姐,你说为什么男人可以拥有很多妻子,女人只能有一个丈夫呢?”
这话让秋水怎么接,她多次想要给这个小丫头使绊子,结果小丫头非但没有察觉到,还觉得秋水对她很好,秋水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过同时庆幸青歌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要是太精明的,她可能也对付不过来。
她也不管青歌了,既然她愿意守夜就守夜吧。
殊不知对男女之事天真憨厚的青歌,却是皇帝的暗卫之一,她奉命来护卫姜娘子,要是提及她擅长的事情她必定是一副认真的模样。
她只不过很好奇男女之情而已,小时候训练场上的师傅都说暗卫是不能有情爱的,青歌想既然自己不能有情爱的非分念头,那么看看别人也不可以吗?
屋内,烛火幽幽,美人披散着如湿羽墨色光芒的发,时隐时现处是美人丰韵白皙的颈部,跳动的烛火照在她细长的眉,白皙的脸颊,皎若朝霞,微不足道又遥不可及。
世人说灯下观美人,是雾里看花,可在顾砚宁看来,自家有个恍若神妃绰约的美人,怎么会是雾里看花呢,是锦上添花,就算是见惯了妻子的美貌,他还是会被妻子的容颜触及心灵,连同心尖尖也跟着酥麻起来。
察觉到男子一样的目光,姜楹放下手上的针线活,自从知道顾砚宁不日就要带兵出征,她便要亲自为他缝制新装,好让他能安心离开。
顾砚宁握住姜楹的手,轻笑出声,“阿楹,别弄了,小心眼睛坏了。”
姜楹含情脉脉瞧着面前的男子,他的眉目如画,俊朗如玉,双眉英挺,是令人仰望的贵公子。
顾砚宁拿过一旁棉衣自己缝制起来 ,战事不等人,等到最吃紧的时候就是冬日了,多少人熬不过冬日。
所以姜楹才会这么着急,她不希望丈夫出征,可保家卫国是男子的责任啊。
姜楹面带愁容看着丈夫,主动窝在他怀里。
她很害怕,害怕别离,人生苦短,多是聚少离多,加上皇帝那边穷追不舍,她才会这么不舍丈夫。
她恨不得跟着丈夫一起去。
想到这里,她强忍着泪水,拉开两人的距离,与他平视。
纤细的手指伸进男人的寝衣,抚摸一寸一寸的肌肉,她主动封住他的唇。
“郎君,要我吧。”
衣衫褪去,露出似雪的肌肤,她似藤蔓纠缠上名为顾砚宁的参天大树。
……
夜色渐深,乌云密布,宣政殿依旧灯火通明,其中往来宫人步伐凌乱,各个面色紧张。
胡子发白的老太医颤颤巍巍跟随吴如海走进殿内,大半夜这皇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皇上怎么会突然吐血?
老太医知道皇帝身体康健,就算是中毒也能抗过去,怎么如今就……
吴如海不知道皇上怎么就突然吐血了,明明还好好着,怎么就?
他被吓了一跳,忽然又想起上一任皇帝哀帝也是这般,莫名得了重病,难道是这宣政殿有问题。
吴如海一哆嗦,也不敢乱想,大晚上的,挺吓人的,想着兴许是巧合吧。
老太医走进去,见俊朗无双的皇帝一只手撑着脑袋,闭着眼假寐。
诊脉过后发现只是急火攻心而已,再加上是在苦寒之地自带的一些毒气,才会导致吐血。
并无大碍,吩咐熬药吃上几天就好了。
伺候的宫人离开,只剩一个形单影只的背影,如此的孤独,如此的寂寞,清冷的月光洒在皇帝身上,将他与月色融为一体。
秋风乍起,带着一丝冻人的凉意,穿透了皇帝最后的防线。
不远处的案几上,一封被镇纸压着的书信,上面是斑斑点点的梅花血迹,若杜鹃泣血。
上面的内容正是顾家夫妻亲密夜话,他们如何鸳鸯交颈,互诉衷肠,他们如何缠缠绵绵,约定白头到老。
而他真是可笑,好似拥有了一切,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拥有。
要是比起心狠来,没有人能比得过姜楹,她狠下心来连自己都下手。
阿楹啊,阿楹,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次日皇帝龙体欠安罢朝。
顾砚宁和箫来还疑惑着,当今圣上身体康健,怎么突然说生病就生病,转念一想或许是天气转寒的原因。
一番相处下来,顾砚宁和箫来成为好友,深谈之后越发觉得对方是难得一见的知己。
听说顾砚宁不日将要去镇压叛军,箫来表示若是有什么需要自己的,一定会帮忙。
顾砚宁骑在黑色骏马上,想想也没有什么可嘱托的,转念一想又想到了妻子。
叹气道:“家中父母一切安好,只是内人。”
箫来也知道顾砚宁家中有个美娇妻,必定是舍不得郎君前去,开口安慰顾砚宁。
顾砚宁轻笑出声,“唉,怎能说呢,大丈夫忠君爱国,是天经地义,以身殉国,不失为壮烈,只是我那妻子上年幼,又是一个倔强的性子,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出了意外,还望箫兄能代为转告我妻子再嫁。”
箫来没想到顾砚宁还是一个痴情种,世间痴情的男人可不少见。
便越发佩服顾砚宁。
两人到西市,顾砚宁念着姜楹喜欢吃的糕点,非要走好远的路来买。
箫来很是不解,这泥枣糕哪一条街都有,不一定要到这家来买,况且这一家客人又很多。
顾砚宁轻笑,“这家味道自然是不一样的,内人就喜欢这一家。”
他说起和妻子的初见。
少年时的顾砚宁早就说名满京城的翩翩少年,他家世不俗,为皇子伴读,又生得英俊潇洒,却一直默默喜欢着姜楹。
少年的心思总是藏得很深,就算是一个眼神接触都会把顾砚宁弄得面红耳赤。
他与阿楹的这桩婚事是他亲自向哀帝求来的。
“喔,你说你喜欢阿楹,那么多人喜欢阿楹,你凭什么会认为朕会把阿楹嫁给你!”
哀帝对他说。
即使是病重,哀帝却还是想要为这个小表妹铺好后路。
顾砚宁竖眉屏息,“陛下若是不相信微臣,微臣愿意用性命来担保。”
说罢,他便抽出利刃交付哀帝手上,眼神坚毅。
哀帝最后松口了,并不是说明他就这样轻易答应了,还需得姜楹松口。
要是哀帝同意,姜楹不同意,哪也无济于事。
姜楹养过一只叫绣球的狸猫,莫名得了顽疾,不管吃什么药都于事无睹。
换作是其他男子必定会选择换一个,顾砚宁没有,他并不觉得绣球只是一个玩物,绣球是姜楹的寄托。
一个小娘子从小入宫,身边都没有贴心的人,母亲早亡,父亲冷漠,那只狸猫便是姜楹的全部,虽然绣球只是她捡来的。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奇怪,居然把一个狸奴当做家人,就好像太后说的那样,只是畜牲而已。”
顾砚宁摇头,“人的感情不一定要赋予在人的身上,也可能是一个小动物,一个小物件,姜娘子是个可人,不必觉得是玩物丧志。”
姜楹笑了,顾砚宁也跟着她笑了。
绣球病逝的那天,姜楹嘱托顾砚宁,送到宫外一个落英缤纷的地方,不要再留在宫里了。
绣球好像就是被困的姜楹。顾砚宁看着她平静的眸子,沉寂的如同一片死水,没有半点波澜。
少年时期的姜楹,沉默寡言,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淑女,但有身不由己的地方,顾砚宁时常会把宫外的新鲜事说给她听。
他逐渐打开她的心扉,占据她的内心。
她还是狠心将他推开,“你不要喜欢我,我不值得。”
她将他拒之门外。
本以为他就会放弃,他没有,顾砚宁像个傻子一样,日日来守着她,哪怕是在远处眺望而已。
只盼望姜娘子能有一天回头看看他。
那日大雨磅礴,姜娘子终于心软,主动为他撑伞,让他擦拭被打湿的脸颊
“姜娘子我……”
姜楹娇嗔道:“傻瓜,要是病了,我可不去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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