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薅起顾南枝的头发，拉扯着她到地下室。
地下室昏暗，只有门缝透进来一点光亮。
顾南枝有幽闭恐惧症，只觉得周围黑暗铺天盖地压过来，压得她无法呼吸。
“不要！放开我！”
她惊声尖叫，膝盖一疼，结结实实跪在地上。
尖锐疼痛袭来，傅深一只脚踩着她小腿，从墙上捞起鞭子，猛地抽在她后背上。
羊皮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
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顾南枝头抵在地面，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知道错了吗？”
后背的顾南枝让哭都哭不出来，眼神都有些涣散。
沉默落在傅深眼中便成了死不悔改。
“冥顽不灵，什么时候和棠棠道歉，我什么时候停下。”
小羊皮的鞭子不会造成什么伤痕，只会让顾南枝疼。
撕心裂肺的疼。
傅小宝手指扣着门框，有些害怕。
刚才他什么都没看见，只是不想让妈妈为难，所以才诬陷顾南枝。
他有些内疚，小声，“爸爸，这样会不会把肚子里的妹妹打坏？”
鞭子停在半空，傅深扔了鞭子。
“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饶你一次，自己在地下室反省吧。”
大门关上，顾南枝还隐隐能听见顾南棠撒娇的声音。
“怎么不放妹妹出来？我还想让她当婚礼摄影师呢。”
“让她好好反省，婚礼之前再放她出来。”
两人逐渐远处，只留顾南枝在黑暗中沉溺。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加上对周围黑暗的恐惧，顾南枝没多久就发烧了。
她没力气站起身，只能一点点向前爬。
“有人吗？”
“求你们开开门。”
声音恐惧哽咽。
路过的佣人听见，没人敢回应顾南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吱嘎一声推开，顾南枝立刻充满希冀地抬头。
顾母嫌恶地站在地下室门口，用帕子捂住鼻子。
眼神几乎化作实质，刺在顾南枝身上。
“当初为了阿深，才让你代替棠棠位置照顾他，如今棠棠回来了，你也应该识趣些，早点离开。”
“我这辈子只有棠棠一个女儿，我多希望你当初死在外面，不然我的棠棠也不会因为负气，离开我九年。”
“你也是母亲，请你体会一下我的心，好吗？”
顾母从未如此温柔地同顾南枝说话。
没有咒骂，没有阴狠诅咒，可顾南枝的心，为何这么难受呢。
忍着后背的疼痛，顾南枝语气平淡。
“我会离开，但傅深不一定同意。”
顾母怒，“你以为阿深心里有你？你不过是棠棠的替代品。”
“他不知道我流产，傅家不会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想让我离开，就帮我瞒过傅深的眼线。”
顾母审视顾南枝，转身离开。
三天，顾南枝滴水未尽。
到达身体极限的时候，傅深才出现。
“只要你不在针对棠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不介意养着你。”
“当见不得光的小三？”顾南枝嗤笑。
“嗯，你只配当我的情人。”
傅小宝躲在楼梯口偷听，两人的谈话顺着儿童手表，传到顾南棠的耳中。
她摔了古董花瓶，妒忌的眼眶通红。
“顾、南、枝！去死！去死！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