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迁为对面和自己续上茶水。他掀起眼皮看对面的女人，像听汇报似的：“怎么说？”
“家里安排的相亲我也去过不少次，都是走过场，可能因为我眼光比较高，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但叶总各方面条件优异，作为结婚对象来讲相当不错。”季明月直言：“我觉得对叶总来说，我也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如果你觉得合适，我们可以订婚，”
叶定迁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家世，能力，样貌，季明月同样条件优异，而且两家合作已久颇有情分，她本人还很得梅娟秀眼缘。如果非要找一位匹配的千金结婚，她的确再合适不过。
只是，季明月并非叶定迁需要的那种妻子。
他笑笑说：“坦白讲，我们确实适合结婚。但抱歉，我现在有女朋友。”
季明月讶异，想起了什么：“上次见到那位？”
“对。”
季明月看了他一会儿，笑道：“既然你会来和我相亲，就说明你不会跟那位小姐结婚吧。而你有结婚的意愿，那就不是不想结，是不能结。……她跟叶家，差距很大？”
叶定迁抬杯敬她：“季总监洞若观火。”
灰姑娘和王子的罗曼故事在上流社会里屡见不鲜，只是最后真能修成正果的没几个。想不到叶定迁身上也有这种落俗的事发生，季明月心中感慨了几秒，给了个提议。
“这样吧叶总。反正你也不会和女朋友结婚，我呢也不想错过一个优质结婚对象。有两个方案，要不要听一听？”
“说来听听。”
“方案一，你和那位小姐分手，我们尝试组建家庭。方案二，我们做名义夫妻，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只要不闹到明面上就行。”
“条件。”叶定迁曲指叩了叩桌子，平淡开口。
季明月微笑：“你选方案一，我不会要什么。你选方案二，就给我叶氏集团的股份，百分之五。怎么样？”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吃亏。叶定迁算是看明白了，季明月需要一个体面的丈夫，不管有没有感情。而正巧，他也需要一个体面的妻子，最好还是一个对他没感情、不会约束他的妻子。
“方案二。”
他的女朋友一直听话识趣，相处起来也舒服，叶定迁暂时没有断掉的想法。他饮茶，淡淡说：“不过季总监胃口有点大了。最多百分之零点五。”
季明月挑眉，意味深长道：“百分之多少不重要，我只是想看看叶总愿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女人让利。毕竟，你是个商人。”她有点惋惜地笑：“现在我有数了。一开始我可是真心有和叶总好好做夫妻的想法。看来，我们只有做合作伙伴的缘分。”
“所以，百分之零点五可以？”
“开个玩笑而已。既然互不干涉，凭什么要求你单方面给好处。”
“没事，就当给合作伙伴的一点诚意。”
“叶总大方。那我也得想想给什么诚意了，”季明月笑着伸手，“叶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叶定迁不置可否，和她握手。
*
悦繁天地的餐厅角桌上，玻璃花瓶里一蓬盛开的玫瑰，暗香飘渺。
蒋漫坐在餐桌旁，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里时不时点着鼠标。听见开门声，她头也不抬地招呼：“回来了。”
叶定迁脱下沾着寒气的大衣往椅背上一搭，俯身搂住她，贯彻执行见面 kiss。
“忙工作？”他瞥了一眼她的电脑，是剪辑软件的界面。
“帮简心的店做个宣传视频。”蒋漫点点头。
“杂志我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