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秋千崭新如初,上面雕刻的“裴司礼和沈雪枝专属”一行字,依旧清晰可见。两条锁链上又像记忆中的一样,被裴司礼缠上了花。“修好了,还是原来那架秋千,要不要试试?”裴司礼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沈雪枝咬了咬唇,试探性地坐了上去。脚尖轻点地面,秋千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缓缓滑动。此刻,梧桐树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少女的裙摆随风飞扬,银铃般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开来。
小说详情沈雪枝哭着哭着,右手小拇指处突然传来一阵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触感。
她低头一看。
就看到裴司礼修长却显得有些虚弱的大手,勾着她小拇指,轻轻晃动。
沈雪枝挂着泪的眼睛瞪大,抬头就看到了睁开眼睛的裴司礼。
“别哭,我现在没有力气哄你。”他嗓音沙哑,就像是砂纸摩擦一般,每一个字都透着疲惫。
沈雪枝用力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嗓子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又干又涩。
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黏黏糊糊的。
“裴司礼,你怎么变老了。”
沈雪枝看着他头上碍眼的白发,眼睛刺痛的厉害。
那么多白头发。
丑死了。
听着这熟悉的腔调。
裴司礼只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轰然崩塌,变成了一汪春水。
他微微牵动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可惜力气不足,只扯出了一个略显勉强却满含深情的弧度。
“因为想早点见到你。”
……
裴司礼醒来后,在医院又安心疗养了一周。
沈雪枝只要学业不忙就会来医院看他。
出院当天,沈雪枝陪着裴司礼回了沈家老宅。
当时在大铁门外,看不真切,现在她看清了。
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她记忆里的样子。
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有人精心打理过的痕迹。
那段短时间的萧索与落败好像是她做过的一场噩梦。
沈雪枝哼了哼:“当初不是说要拆了这里建婚房吗?”
身后的裴司礼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身影,眉目舒展:“骗你气话也听不出吗?”
“不过,老宅确实需要翻新,所以才找人上门勘察。”
“哦。”沈雪枝应了一声,继续四处打量起来。
她的视线被小花园里的一架木秋千吸引住。
木头秋千崭新如初,上面雕刻的“裴司礼和沈雪枝专属”一行字,依旧清晰可见。
两条锁链上又像记忆中的一样,被裴司礼缠上了花。
“修好了,还是原来那架秋千,要不要试试?”裴司礼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沈雪枝咬了咬唇,试探性地坐了上去。
脚尖轻点地面,秋千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缓缓滑动。
此刻,梧桐树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拂过,少女的裙摆随风飞扬,银铃般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开来。
裴司礼眼尾有温热感。
他的小姑娘,又坐上了他亲手坐的秋千。
裴司礼走到她身后,伸出手,像以前一样,轻轻地推着她。
“再高点。”沈雪枝仰起头,声音欢快得如同林间跳跃的小鸟。
裴司礼嘴角含笑,依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秋千越荡越高。
“枝枝。”
“嗯?”沈雪枝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她伸手抓了抓。
“你疼吗?”
沈雪枝抬头看看那棵梧桐树,说:“不疼。”
裴司礼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欣慰,也带着一丝苦涩:“你很勇敢。”
“你恨我吗?”
秋千依旧在风中轻轻摇晃,微风在沈雪枝的耳边呼啸而过。
沈雪枝沉吟了一会儿才说:“不恨。”
“你对我的那些好,足够抵消那几年。”
裴司礼心脏揪紧,黑眸深深,似是无奈:“怎么还这么好哄。”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风声掩盖。
“那你还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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