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言呼吸不了,满脸通红,青筋暴起,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双手拼命拍打着谢瑾的手。谢瑾死死捏住他脖颈,声音嘶哑:“九川是我的,他爱我,绝不会跟野女人跑!是你非要赶走他,害他被大火烧死,他该多疼啊?凭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真该死啊,柳修言!”柳修言拼死挣扎一番,终于挣脱谢瑾的手,摔在地上大口喘/息:“谢瑾,最该死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我当初让你休了顾九川招赘我,你舍不得,说要兼祧两房!但凡你休了顾九川,
小说详情柳修言呼吸不了,满脸通红,青筋暴起,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双手拼命拍打着谢瑾的手。
谢瑾死死捏住他脖颈,声音嘶哑:“九川是我的,他爱我,绝不会跟野女人跑!是你非要赶走他,害他被大火烧死,他该多疼啊?
凭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真该死啊,柳修言!”
柳修言拼死挣扎一番,终于挣脱谢瑾的手,摔在地上大口喘/息:“谢瑾,最该死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我当初让你休了顾九川招赘我,你舍不得,说要兼祧两房!但凡你休了顾九川,或许他都还能活!”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可谢瑾却选了最烂、最伤害顾九川的那个,一步步将人逼死。
兼祧两房,根本就是个笑话!
谢瑾爱顾九川,也是笑话!
柳修言捂着脖颈,泪眼盈盈地望着谢瑾:“你的九川不要你了,你就当他假死跟别的女人跑了不好吗?反正,他都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谢瑾失魂落魄地走到烧焦的尸体旁边绿轴,口中喃喃。
是啊,从她和柳修言厮混在一处时,九川就不要她了,也不会原谅她了。九川说她脏,嫌她恶心。
兴许他真的是找了个干净的女人,带他一起远走高飞了。
趁他还没跑远,得把人抓回来才行。
抓回来,狠狠惩罚。
9
谢瑾跪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注视了顾九川留下的尸体很久,突然开始为尸体打理仪容。
她拿袖口一点点地擦拭,试图把尸体上沾染的灰和血擦干净,好让她看清这人的面容。
柳修言几次想上前拉开她,都被她挥手甩开。
擦着擦着,谢瑾忽然发现,尸体下面的灰烬里,竟然藏着一片暗红的衣襟,仔细辨认之下,竟是婚服的一角。
原来,九川今日是在烧他们大婚时的喜服。
他曾经那么爱她,说会陪她一起白头到老,可转头却烧了他们的婚服,烧了她安置他的院子,只留一具尸体给她。
他那日真的没有说谎,他真的是嫌她脏,嫌她恶心。
谢瑾抓着婚服碎片,仰头笑出泪来,笑完之后,转头面无表情地吩咐下人:“抬最好的棺材来,我要接九川回家。”
她只有给“九川”风光地办一场葬礼,他才会卸下防备,放慢离开的行程,好叫她有时间抓回他......
天明时分,棺材入城。
一队宫卫早早就等在了城门口,拦住谢瑾:“太后懿旨,永宁侯下马接旨。”
谢瑾惊讶之余,做出一副失魂丧魄的模样跪地听旨。
宫卫拿出一物,传达太后的旨意:永宁侯姑爷顾九川泣血求告,诉其遭妻家凌虐已久,夫妻二人恩断义绝,请太后下旨赐两人和离,一别两宽ℨ,各生欢喜......
和离?!
谢瑾跪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抬头。
宫卫将和离书递到她手上:“侯爷,和离书您拿好了。”
“我绝不和九川和离!”
谢瑾猛地站起身来,试图把和离书抢走撕碎。
宫卫侧身闪躲开,提醒她这可是盖着太后金印的和离书,撕它就是在挑衅皇室威严。
谢瑾停手后,宫卫又讥讽道:“太后还有句话,杀人本该偿命,但念在九川公子生前曾为您求情的份上,就罚侯爷闭门思过半年。侯爷,好自为之。”
谢瑾眼睁睁看着棺材被宫卫带走,而她自己则被带回侯府,由太后派来的人看管起来。
她发了疯一样,满屋子摔东西,闹着求着要见太后,却根本没人搭理。
眼见着过了好几日守卫也没松动,她越发焦灼,担心她的九川趁机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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