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琴茗微微仰起头,任那暖光在她苍白的脸庞上跳跃闪烁,好似要将她心底的阴霾驱散。她缓缓抬起手,五指微微张开,试图将那一缕缕阳光尽握掌心,仿佛这样便能抓住一丝希望与温暖。伫立片刻后,林琴茗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铺开纸张,蘸好笔墨,给先前联络好的讼师修书一封:“王讼师,我与陆公子的和离之事,便全权托付于您了。”……且说陆司勉,此番差事办得极为顺遂。朝中亦传来喜讯,圣上对他此次北上之行极为满意,
小说详情林琴茗微微仰起头,任那暖光在她苍白的脸庞上跳跃闪烁,好似要将她心底的阴霾驱散。
她缓缓抬起手,五指微微张开,试图将那一缕缕阳光尽握掌心,仿佛这样便能抓住一丝希望与温暖。
伫立片刻后,林琴茗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铺开纸张,蘸好笔墨,给先前联络好的讼师修书一封:“王讼师,我与陆公子的和离之事,便全权托付于您了。”
……
且说陆司勉,此番差事办得极为顺遂。
朝中亦传来喜讯,圣上对他此次北上之行极为满意,有意给他加官进爵。
照理说,这本是值得欢庆之事,可他的世界却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不见天日。
他的脑海中,时时刻刻都萦绕着林琴茗的身影,整个人好似丢了魂魄一般,整日里神思恍惚,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在这漫长的出差日子里,他与林琴茗之间,仿若隔着一道无形却坚不可摧的高墙,难以逾越。
他数次飞鸽传书,满心期待着能收到她的只言片语,可每次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他精心挑选、寄回的物件,也从未得到过她的回应。
林琴茗的冷漠,像一只无情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心,令他心慌意乱,坐立难安。
一时间,他心中不禁暗自揣测,是不是柳星洛曾在林琴茗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致使她如此冷淡。
这个念头一旦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搅得他心绪愈发烦乱。
此番公差,需前往北地。那北地气候苦寒,冰天雪地,加之柳星洛已然有孕在身,陆司勉便未将她带在身边。而是精心安排人手,让她于淮阳城郊的庄子里安心养胎。
陆司勉牵挂着柳星洛,遂飞鸽传书,向庄子里的管事嬷嬷询问她的近况。
这嬷嬷既负责照料柳星洛的饮食起居,亦肩负着看管之责。
收到他的信函后,嬷嬷将柳星洛近日的情况仔仔细细地汇报一番,随后也以飞鸽传书将信件传回。
信中所言,柳星洛近些时日足不出户,只在庄子里安安静静地养着腹中胎儿。
即便如此,陆司勉心中那股不安之感却如影随形,始终未曾消散。
那日夜里,有那么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抛下此处的一切事务,即刻返回淮阳。然而,皇命难违,他只能强压下这股念头,竭尽全力加快公事的处理进程,只盼能早日重回淮阳。
历经漫长而又疲惫的出差之旅,归心似箭的陆司勉,这天归家的时辰格外早。
一进入城中,他便吩咐贴身长随观砚,前往珍宝阁取来他先前为林琴茗定制的朱钗。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留意到林琴茗的妆台上,那枚他下聘时赠予她的金钗已然不见踪影。
他心想,或许是款式老旧,她不再喜爱了,便特意为她定制了一只更为贵重崭新的朱钗。
带着一众随从,陆司勉风尘仆仆地赶回家里。刚一踏入家门,他便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之感扑面而来。
往昔,每当他归家,林琴茗必定大开中门,带着一众下人在入门处翘首以盼。
虽说不过是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可她就是满心期许能更早地见到他。然而此刻,门口唯有管家恭敬地候着,却不见林琴茗的身影。
“夫人何在?”陆司勉开口问道。
管家赶忙上前禀报道:“夫人留下书信,言明回娘家小住几日。”
陆司勉心中猛地一惊。林琴茗此前小产,身体一直欠佳,怎会在此时突然决定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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