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麦手指迟疑片刻，打下一个“1”回了过去。
费城时间晚上八点，楚杭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很急，也相当开门见山。
“舒麦，对不起。”
赵舒麦一直都认为，愧疚的情绪是没有用的。
当然，很多情绪都一样，对结果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造成的伤害依旧存在，也让她认清了身边两个对自己而言，相当重要的男性。
她淡声回道：“我接受。”
赵舒麦的平静叫楚杭更慌，却又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于是开始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你走之后，我想了很多，是我因为蓁蓁的事情，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他的话很多，好像在自己离开后，楚杭终于找回了从前两个人相处时的模式。
赵舒麦听着，没有打断他，直到他说起乔蓁蓁。
“但蓁蓁她没有恶意……”
赵舒麦懒得再听，直接说道：“我不想置喙你喜欢的女人，所以我们不用讨论她。”
“如果你想说的话说完了，我就挂电话了。”
楚杭急声说道：“别挂！”
这声过后，赵舒麦动作一顿，她没说话也没挂断电话，楚杭也没再说话。
一时都安静下来。
几分钟后，楚杭艰难地说道：“真的对不起，舒麦，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吗？”
赵舒麦闭了闭眼，也有些难过起来。
“楚杭，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话吗？”
高中的时候，楚杭的招惹的绯闻女友不断。
其中一个尤其厉害，对楚杭的独占欲很强，赵舒麦这个和楚杭走得很近的女生，便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的假想敌。
作业丢失、谣言，这种小事赵舒麦并不在乎，对老师眼中的优等生来说，这些也都难以造成影响。
于是赵舒麦和楚杭一开始并没有重视。
结果到最后，那个女生见这些绊子对赵舒麦根本没用，行事越发极端。
几个月后就演变成了她们那群小团体，几个人打算霸凌赵舒麦。
当时楚杭来得很及时，还带来了警察和老师。
事情解决后，他抱着赵舒麦嗷嗷大哭。
还说，赵舒麦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女人和她翻脸，也绝对会在两人有矛盾的时候选择赵舒麦。
现在想想，乔蓁蓁出现后，这话就和放屁一样。
因为楚杭成了这个矛盾本身。
乔蓁蓁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赵舒麦的事情，但楚杭心甘情愿为了她伤害赵舒麦。
楚杭也想起来了，一时苦涩得说不出话来。
赵舒麦轻笑一声，有几分嘲意。
“你说，你有把我们十来年的友情当回事儿吗？”
“所以我也不会再当回事。”
解决完两件破事儿后，赵舒麦终于可以安心睡下了。
没想到刚把头放到枕头上，搭档伊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嘿！Xi，我在你楼下！”
在这儿生活了一个月，赵舒麦对M国人的热情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怎么了？是我们的论文出问题了吗？”
“天啊，难怪大魔头很看重你，闲暇的时候脑子里都是论文吗？！”
伊莎哈哈大笑。
“去Mist酒吧啦！在群里商量的，就刚刚！说好不容易完成了大魔头的任务，组里的人都要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