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裴迟猛地合上奏报,看着安玲珑端着几碗甜粥走了进来。“我见诸位在书房待了一整天,就亲自下厨做了些甜粥给你们当宵夜……”“管家没有跟你说过,本王在书房的时候,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吗?”安玲珑话还未说完,就被裴迟冷硬的打断。他看也没看门口的人一眼,不悦的说:“出去。”安玲珑咬唇,眼泪泫然欲泣,似是极伤心的退了出去。门一合上,裴迟便头疼的抚住额。
小说详情裴珩眉头一挑,他原以为,柳渺月会向之前一般无欲无求。
没想到,不求则已,一求惊人。
他饶有兴致的撑着腮,问:“为何?是因为玲珑公主?”
柳渺月继续眼观鼻鼻观心,望着地面,淡淡的说:“只是缘分已尽,与旁人无关。”
裴珩瞧了她半晌,忽然一笑,同意了。
穆王府。
裴迟皱着眉翻阅着手里的奏报,副将等人静默的坐在一旁,书房里的气氛冰到极点。
——北境边防前些日子死了两个驻兵。
驻兵不是大事,而是边境是裴迟亲自坐镇,部署极严,几年来无人能踏过边线。
而前日,北齐的一只小队竟能悄无声息的越过边防,杀了两人。
如果不是军队里又奸细,那就是有人泄露了边防图。
“吱呀”一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裴迟猛地合上奏报,看着安玲珑端着几碗甜粥走了进来。
“我见诸位在书房待了一整天,就亲自下厨做了些甜粥给你们当宵夜……”
“管家没有跟你说过,本王在书房的时候,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吗?”
安玲珑话还未说完,就被裴迟冷硬的打断。
他看也没看门口的人一眼,不悦的说:“出去。”
安玲珑咬唇,眼泪泫然欲泣,似是极伤心的退了出去。
门一合上,裴迟便头疼的抚住额。
“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其余的人都依言离开,只副将走上前,掏出了一件东西,放在了书桌上。
“这是当日王妃倒下的时候,手下压着的书信。属下一直未来得及给您。”
说完,便也识趣的离开了书房。
裴迟睨了那纸张一眼,上面的血迹已经变为干褐,但依旧触目惊心。
不知为何,他的心忽然闷的像是有人紧攥着,压迫着不准跳动。
他看了许久,才捻起信纸,打开来。
大部分的内容都已经被血迹掩盖,可知当时柳渺月究竟吐了多少血。
裴迟一直不敢回想,当日在城门见到柳渺月的情形。
他从来没有想过,柳渺月会有一天离开他。
自小起,也可以说,自有记忆起,柳渺月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那时候,他、柳渺月和裴珩成日玩在一起。
那时的裴珩还不是皇上,而是温柔体贴的小叔叔。
每当他们二人完成泥团似的,躲避柳太傅的责骂,就会钻进裴珩的宫里,在里面换洗一新,再偷偷溜回学堂。
可他们总会忘记,换了衣服,太傅自然知道他们去玩了。
柳渺月总和他形影不离,父皇也常和太傅提起,长大后要柳渺月嫁给自己。
当时裴迟是开心的,他的确很喜欢心细良善的柳渺月,也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太子妃看待。
可是后来,父王薨逝,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来是他的皇位,却被一句轻飘飘的太子年幼,由当时已是恒亲王的裴珩给夺过。
裴迟不甘心,但就连太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全朝上下,只有太傅帮着自己,可是太傅身体虚弱,争辩不过。
自己只能看着裴珩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烛火的“哔啵”声,将裴迟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信纸上,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吾夫君,卿。”四字。
裴迟拇指在这四个字上摩挲着,眼前渐渐又恍惚起来。
当时的自己与柳渺月早有婚约,守陵回来后,婚期也将近。
这是裴迟那时唯一慰藉的事情,但是所有的幸福和憧憬都在大婚前破灭。
裴珩在大婚前夕,召他进了宫。
开口的第一句,就叫他浑身冰凉。
他清晰的记得,裴珩摇着手里的玉液杯,脸上是他惯常的微笑。
他说:“你可知真真心悦的人,本是朕?”
“是因为不敢违抗父命,才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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