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男人走到我身边:“现在你满意了吗?”我冷淡一笑:“应该是问问你自己,现在你恢复单身了,应该很高兴吧。男人听到这话,心底忽然觉得很闷,避开这个话题,伸手去拉我。“走吧,我们回家。”我躲开他的手。“不用了,我要回我自己家了,既然离婚了,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话落,我踏着大雪走向路边停着的吉普牌出租车,离开了。我打车来到供销社找到主任,表示想提前去北京,主任同意后,当即给我办了手续。我拿着办好的任职手续,又打车回了娘家。
小说详情团长丈夫和婆婆还不知道,我怀孕了
在婆婆六年来第无数次指桑骂槐,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时。
我没忍住和丈夫诉了苦,可得到的却是男人一句。
“你确实没怀孕,妈说的是事实,你在闹什么?”
这句话让我心底最后一丝期盼也消耗殆尽。
面对供销社将我调往北京百货商场的调令,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一次,我决定不再忍气吞声,及时止损,离婚自己养娃!
“韩嘉树,我们离婚吧。”
男人错愕的看着我:“就因为这件小事,你要和我离婚?”
我坚定点头:“对,就因为这件小事。”
“别胡闹了,我不可能和你离婚。
我神情坚定:“本来你也后悔娶我,我们离婚,今后你想娶谁娶谁,爱维护谁,就维护谁。”话音刚落,院门被人推开,婆婆孙凤菊满脸怒气走了进来。
“结婚六年生不出孩子,早就该和你离了!嘉树,和她离婚!”
我转头看向男人:“听见了吗,你妈都同意了,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吧。
他闻言,眉头拧的更紧了:
“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不和你吵,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两天后你还想离,我们就去办离婚。”
这个婚是一定要离的,反正也不差这两天。我没说什么,转身回屋开始收拾东西,屋外婆婆还在叫骂,我充耳不闻。
第二天,我照常去供销社上班。
中午休息时,男人带的女学生找了过来。
我想知道她要聊什么,于是跟着她来到供销社旁的小公园。
她开门见山。
“我师父那么优秀,你本来就配不上他,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和他闹离婚,你知不知你这样会影响我师父的前途。”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们夫妻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的这番话?”
她一噎:“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幅没文化低素质的样子,而且你们结婚六年都没孩子,你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根本配不上他!”
我只淡淡吐出一句话。
“你知道破坏軍婚是犯法的吗?”
她看着我波澜不惊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我说的是事实!”话落,女学生转身离开,走时脚步略显慌乱。
她的身影消失后,我将口袋里的录音机拿出,结束录音。
晚上五点,我下班回家。
刚走进胡同,又看到男人的初恋拎着几个鸡笼站在家门口。
“你家死的鸡,我都赔给你。真是小家子气,因为几只鸡就闹离婚,一点格局都没有。”
说着,她把鸡笼踢到我脚边。“能嫁给他,你就偷着乐吧,当年要不是我和他分手,你哪有机会嫁给他
。“所以你现在心里还有他,后悔当
初和他分手了?”我反问。
女人迎上我的目光,顺势答道:
“是啊,我后悔了,早知道他娶的是你,我就不该和他分手。”
我点了点头,淡淡道:“那你们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说完,也不管女人难看的脸色,推门走进院子。进院后,我再次拿出录音机,结束录制。
婆婆没在家,估计又去小姑子家了,我也没管,回屋拿出行李箱继续收拾东西。
收拾完行李,我坐在堂屋等男人。
直到凌晨他才回来。
他看见我手边的行李箱,眉头皱了
皱。
“你考虑好了,确定要离婚?”
我神色认真:“嗯,离。”闻言,男人眸光一沉,眉宇间满是烦躁:“好,希望你别后悔。”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放心吧,我永远不会后悔。”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我先去部队提交了离婚申请。
申请通过后,开车前往登记处领了
离婚证。
我本以为办理离婚很难。
现在发现,才半天时间就办理成功
了。曾经我们结婚时,男人提交结婚申请用了一个月,现在没想到离婚比结婚简单。
六年婚姻走到尽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化成一张薄薄的离婚证。
走出登记处时,外面下着大雪。
我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彻底放下心
来。
男人走到我身边:“现在你满意了吗?”
我冷淡一笑:“应该是问问你自己,现在你恢复单身了,应该很高兴吧。男人听到这话,心底忽然觉得很闷,避开这个话题,伸手去拉我。
“走吧,我们回家。”
我躲开他的手。
“不用了,我要回我自己家了,既然离婚了,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
话落,我踏着大雪走向路边停着的吉普牌出租车,离开了。
我打车来到供销社找到主任,表示想提前去北京,主任同意后,当即给我办了手续。我拿着办好的任职手续,又打车回了娘家。
半天后,我拖着行李敲响家门。
母亲打开门,看着我带着行李回来,还有什么不懂。
“回来就好,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
“我和你爸爸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北京?”
我将行李放下:“我现在什么都处理好了,不等年后了,明天就走。”第二天早上7点钟,我去火车站买票,买的是晚上9点的票。
下午4点,我去了家附近的邮局。
将两份录音磁带交给邮递员。
一份邮给领导,一份邮给他初恋的丈夫。
反正我都走了,也不怕把事情闹大。
做完这一切,再回家已经是晚上6点钟。最后检查一遍行李,收拾了一两个小时,和周围的亲戚朋友道别。
晚上8点
我和父母出发去火车站。
晚上9点,一家三口刚好坐上开往北京的绿皮火车。
鸣笛声落,火车缓缓开动,载着我驶向新的方向。
两天后。
淮海軍区团长办公室。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窗外纷扬的大雪,心烦意乱。
战友得知他离婚的消息,有些疑惑
“团长,嫂子真和你离了?后天就除夕了,怎么这个节骨眼离婚啊?”
韩嘉树心里烦闷:“等她气消了,肯定就回来了。”
他知道我喜欢他,而且结婚六年,他也不信我真舍得离开他。
我对他很好,他也不想放弃这段感情。而且我不能怀孕,在这个年代,一个不能怀孕的女人,想二婚再嫁很难。
所以我肯定是和他闹脾气,最后还是会回来。
离婚只是暂时的,等过我消气了,他就去找我复婚。
可除夕前一天,男人提着买来的礼品来到我家。
别家都喜气洋洋的准备过年,唯独我家大门紧锁,十分冷清。他敲了很久的门,也不见有人出来。
隔壁邻居听到声音,出门查看。
“别敲了,他们一家早搬走了,一家人都去北京了。”
……
1976年1月,春花卫生院门口。
池妤站在写着“一切为了人民健康”大红标语的白墙前,低头看着手里的检查单,久久失神。
结婚六年,她终于怀孕了,而且已经三个月了。
她往家属院走的时候,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停在她面前,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墨绿色军装的男人,正是她丈夫,淮海军区的团长,韩嘉树。
韩嘉树看见她拧眉不解:“你怎么又来卫生院了?”
池妤不动声色的将检查单收起:“来检查身体。”
韩嘉树嗓音低沉:“以后还是别来了,上车,回家。”
池妤闻言,眸光暗了下去。
她和韩嘉树结婚六年,一直没有孩子。
所有人都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婆婆说她是韩家的罪人,断了韩家的香火。
因为愧疚,六年来她一直忍气吞声,难喝的汤药喝了不知道多少碗,针灸再疼,也咬牙忍着。
现在她终于怀孕了,可听到韩嘉树的话,她压在心里六年的巨石还是没有落下,堵得人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在打开副驾驶车门,池妤又看到副驾上放在一个红色手提包,一看就是女士的。
韩嘉树也看到了,开口解释:“最近新带了一个学生,我顺路送她回去,可能是她落下的。”
池妤才明白他怎么会路过卫生院。
她点了点头,将包拿出放到后排。
“那你别忘了给她送回去。”
韩嘉树眼底闪过异色,他以为池妤会生气,没想到她这么平静。
一路无话。
吉普车驶进春花胡同,停到韩家门口。
两人下车,刚进院,池妤就被婆婆叫进厨房。
池妤走进厨房,就见婆婆孙凤菊瞪了她一眼,不停摔打着手里的搪瓷盆子。
“天天吃那么多药,也没见着一个蛋,短命鬼药罐子,韩家娶了某些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池妤看着婆婆一张一合的嘴,心中积攒的怒意再也忍不住。
她随手拿起灶台边的瓷盘摔到地上。
“啪!”的一声响。
池妤不急不缓道:“妈,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了,太吵了。”
孙凤菊愣住,满脸震惊的看着她,片刻后,沉着脸走出厨房,去找韩嘉树。
而池妤将碎瓷片踢到一边,一边听着孙凤菊和韩嘉树告状,一边炒菜做饭。
做好饭后,谁也没叫,自己坐在桌前吃饭。
刚吃了两口菜,韩嘉树走了进来。
一墙之隔的堂屋里传来孙凤菊的哭嚎:“家门不幸,找了个不下蛋的鸡,现在还对我动手,老头子把我带走吧,我不活了……”
韩嘉树听着母亲的哭嚎,拧眉看着池妤:“你和妈说什么?”
池妤抬眸对上韩嘉树严厉的目光,缓缓开口:“没说什么,就是觉得妈太吵了,让她安静一下。”
“吵?”韩嘉树眉头皱的更紧,“池妤,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韩嘉树话音刚落。
这时,隔壁家属院一身布拉吉的罗晓兰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嘉树,还没吃饭吧,正好尝尝我做的鱼。”
罗晓兰是韩嘉树的初恋。
只不过两人谈了两年朋友,最后她却嫁给了韩嘉树的战友。
后来划分家属院,两家成了邻居。
罗晓兰几乎每天都来韩家找韩嘉树,不是需要韩嘉树修桌子,就是需要他换灯泡。
她还在外面造谣过池妤身体有问题,所以才怀不上孩子。
孙凤菊的哭嚎声传来,罗晓兰听清内容后,想也没想转头看向池妤,义正言辞。
“池妤,你作为小辈,怎么能和婆婆吵架呢?你应该把她当自己亲妈孝顺,你看我和婆婆相处的多好,我们从来不吵架。”
接着,罗晓兰转头对韩嘉树说:“嘉树,你回头劝劝婶子,别气坏了身子”
池妤充耳不闻,依旧在吃饭。
罗晓兰暗地白了池妤一眼,换了语气,继续对韩嘉树道:“嘉树,我家男人没在家,家里灯泡坏了,你能不能帮我修一下?”
韩嘉树看了一眼一直在吃饭的池妤,没有拒绝:“好,我现在就去。”
两人走后,池妤看着桌上的鱼,越看越恶心。
索性端起那盘鱼,扔进猪圈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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