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良作娇羞状：“是吗，我那么有名的？”
秦卓笑笑：“当然，大名鼎鼎的玩咖关少爷。我经常在朋友圈看到有你出镜的照片。”
关良哽了一下，哈哈笑：“秦总谬赞了。”
客套完，叶定迁和关良暂离热闹的大厅，去侧边阳台上吹风。格子玻璃门推开又关上，片刻清净。
“哎哟，累死我了！”关良扯了扯领口，长舒一口气。想到什么，他问：“说起好事将近，你真要订婚了？你要是订婚，可怎么办啊……”
“你说蒋漫？”
“Jesus，你们情侣之间的事跟我这个外人有毛线关系，”关良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你要订婚了，我怎么办。”
叶定迁上下打量关良，古怪地看着他。
关良赶紧说：“我没那种趣味哈。我的意思是，你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要是结婚了，我肯定被催。”
叶定迁轻哂：“你只要死皮赖脸推脱不就行了，叔叔阿姨又不会真的逼你。”
“也是，上面有我大哥二姐三姐，还有我那个侄子，他们都管不过来，哪有空管我。”
“多好，自由自在的。羡慕你。”
“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
“我有什么可羡慕的？”叶定迁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疑惑，语气极淡地笑了一下。
“你家就你一个，独得爸妈宠爱。”关良掰着手指头说：“而且你又聪明，轻轻松松就能让父母满意，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都很优秀。不像我，光是要保持中游就很累了，学习和工作，什么都没做出个名堂来……”
从小到大，叶定迁都是优等生的代名词，被夸奖被对比的模范。关良实在没想到，会听到叶定迁说羡慕别人，这个别人还是半吊子的自己。
“多子女家庭很热闹。而且大家的眼睛不会只盯着你一个人。”叶定迁轻描淡写道：“还有，优等生的位置可不好站，随时都要小心掉下来。”
“也是。想想就累。”关良背靠栏杆，仰头望着漆黑无星的天，静默半晌，才感慨地说：“看来自己的幸福都在别人眼中啊。”
叶定迁不说话，微微俯身搭在栏杆上，看向远处。
街景繁忙。车流声，喇叭声，无数行人的说话声，构成城市的喧嚣。即使有酒店的花园阻挡，也依然清晰。
蒋漫和简心离开宴会厅，去了空闲的休息室。
简心一边补妆一边问：“叶定迁和季氏的千金好像要订婚了，你知道这事吗？”
“我现在知道了。”蒋漫说。
难怪今天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过知道叶定迁要订婚的消息，蒋漫反而松了一口气。不管是他带她来这，还是刚才说那些话，此前都让她捉摸不透。现在看来，他确实就是单纯的一时兴起。
“知道了？你就这反应？”
“挺好的，”蒋漫说，“他这种抢手货现在才要结婚都算稀奇了。”
“男朋友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你还笑得出来。”简心从镜子里瞪她一眼，对她的没心没肺表示无语。
“订婚前他应该会提分手吧。不是正好？”
“恭喜你啊，又全身而退了。”简心幽幽说。
“姐们马上又自由了，多值得开心啊。”蒋漫勾上她的肩，调笑道。
“你不经常在 A 市，我们不就见不到了。”
“原来是舍不得我呀小心心，”蒋漫学着关良的叫法，贴着她说，“亲爱的宝贝，我会回来找你的。”
“你那么多宝贝，还能想起我，谢谢你了啊。”简心瘪瘪嘴，像看死鬼似的看她一眼。
蒋漫搂着她，止不住地笑。